(文/张宏安)抗战纪念日已经远去,普天同庆建国周年的日子也已结束,生活,似乎又回归到那终日的寂寥、疲倦与纷繁往复之中。与此同时,各大媒体期刊对于英雄的报道也暂时告一段落,人们那段怀旧的英雄主义情结也随之远去。
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在某一个时间节点,能够唤起我们尘封的记忆与情感,在我们每每想起、每每经历之时,充满泪盈于睫般的感动,如是便是英雄的魅力。
我们缅怀先烈,缅怀英雄,可对于英雄的推崇,绝不应只限于某一特定的节日,更不该是一个特殊的时期。
我们经历了“英雄”一词的日益减少。在过去某一时期,它是那些大冒险家,做大事人的专属头衔,如古希腊传说里的阿喀琉斯;它曾一度还成为解构主义“解密”、调侃地“惊人”怪说,如邱少云在烈火中一动不动违反常理;然后在这个无利不往的社会渐行渐远,尤其在当下这个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时代,人们崇尚的只是拜金主义,个人主义,这时英雄主义便被染上了怀旧色彩。
英雄是什么?所谓聪明秀出谓之英,胆力过人谓之雄。人们将“崇高精神的化成物和践行者”赋予其内涵之中,是以时代精魂来转述,承载的历史记忆与烙印自然是不言而喻的。但在我看来,世人无“完人”,莫将其神话处理,英雄,不需要华丽辞藻去过多的描述,他们的为人处事,多在行动中体现,为国而万死不辞、为民而侠肝义胆,更多的时候是一种担当,是一份血气方刚,亦是一种情怀,有瑕疵,因而用不了圣人的标准来衡量,如零丁洋里叹零丁的气节;如抗日战争中血染沙场的英烈;如路见不平的好汉,以及那些淹没在历史长河中,却撑起我们精神天空的无名者。
当战火与硝烟远去,大无畏的英雄事迹成为往事,置于眼前的便是那平凡的英雄主义,而很多时候,坚守这平凡的英雄主义理想愈加难能可贵。
其实,善与恶本身就没有明确的分界线,我们都是平凡的普通人,,任何人都具有在生命中的某一刻做出英勇行为的潜力。英雄主义是一些特殊情境下一瞬间的反映,那些平凡的普通人在英雄式抉择的时刻,实则多是受一种精神召唤与引导——英雄精神,促使了他们完成了英勇的行为。
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。我们备受推崇的英雄仅仅停留在了推的层面,现下里的人们,对于英雄的崇似乎总是雾里看花并遥不可及。当我们读到那些勇士和探险家们的事迹之后,并不是急于对英勇无畏、坚毅不屈、勇往直前这些品格的肯定与推崇,却总是伴随了几多嘲弄、质疑和反对。这让我想起了那些对见义勇为而默不作声的行为,想起了对老人跌倒扶与不扶的迟疑和纠结。那么,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局面的产生?即英雄理想的缺失,正是这种英雄理想的缺失,才造成了我们的社会对英雄主义的默不作声,造成了社会各个阶层充斥着戾气。试问,当一种道德行为成为社会所要树立的英雄典范的时候,我们正义与良知的底线在哪里?一个有精神雾霾的世界,其社会的价值判断必然,对于历史的客观认知必然是扭曲的。
威尔•罗杰斯说过:“总得有人坐在路边,当英雄经过时为他们叫好。”重塑远去的英雄主义,同样需要我们站在旁边为其喝彩。这需要在全社会形成一种“识英雄、重英雄、敬英雄”的良好风气,将捍卫英雄纳入社会各界的自觉行动当中,为英雄事迹鼓与呼。
还是套用那句老话“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,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”。英雄,是一个民族巍峨的精神丰碑,是一个时代崇高的价值引领,是一面高高飘扬的鲜红旗帜,我们需要它来激励着我们砥砺奋进,勇往直前。这个时代,更是迫不及待地需要重塑远去的英雄主义。(作者系《新丝路》杂志社副社长)